第十六章虚无降临
朱里奥瞳孔涣散，随着手掌的抽出，他的身体轻飘飘地倒向一边，他甚至连回过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【朱里奥！】
才人一个箭步抱住了将要倒下的朱里奥，朱里奥的身后的约瑟被笼罩在一团黑气之中。
【暴风雪！】【螺旋风枪！】
露易丝和塔巴萨一起用出了最爆裂的魔法，冰锥和风枪狠狠打在黑色雾气之上，可惜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，魔法的能量一靠近就消失了。
【把，把夏洛特女王叫来，我，我有话，跟她说】
朱里奥已经气若游丝，是最后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。才人将朱里奥抱到塔巴萨身边，安丽埃塔用出了她擅长的水系治愈魔法，魔法经过才人神之心脏的加强。温暖的水流包裹住朱里奥胸口狰狞的伤口，伤口上的肉芽蠕动，可惜伤口并没有愈合，魔法并不是万能的。
【夏洛特女王，我有话跟你说，咳咳】
朱里奥情绪激动，鲜血不断被咳出。塔巴萨停止了攻击，认真地看着朱里奥，她永远平淡的脸上显现出了浓浓的悲伤。
【十五年前，咳，我接到任务，刺杀了你的父亲，伊鲁大人！咳咳】
朱里奥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。塔巴萨双眼瞪大，不可思议地看着朱里奥。
【我，咳，不想为其解释什么，那是我一生犯的第二大的错误！】
【不要说了！】
塔巴萨打断了他，她心情复杂，在这种情况下，面对奄奄一息的杀父仇人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【让我说完吧，我犯的第一大的错误就在刚才，你父亲没有死，他去了异世界，刚才的约瑟将军就是你的父亲。我隐瞒了这件事，从昨天开始就隐瞒了这件事，我太想复仇了！我怕，咳咳咳，我怕告诉你，会影响联军的进攻。直到刚才我也没告诉你，我怕，你们会阻止我杀了他！咳咳，我这就是咎由自取吧！】
朱里奥情绪激动，他用上了他生命中最后一股劲，就连声音都清晰了几分。塔巴萨彻底愣住了，她处理不过来庞大的信息。一边是跟自己忏悔的曾经的战友，一边是从未谋面的罪孽深重的父亲，她无法去原谅朱里奥，也无法去责怪朱里奥。她就那么愣在那里。
【谢谢你告诉我，朱里奥，如果你不说，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吧。】
许久，塔巴萨终于开口了。
【但是，我不会原谅你的！】
塔巴萨转过头去不再看朱里奥，长期以来的痛苦不是一言一语就可以磨灭的。
看着塔巴萨转过头去，朱里奥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。生命力疯狂地从他体内流出，身体已经渐渐不受自己控制了，他看了看周围的同伴，他们在用悲伤的表情呼喊，可是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。他又看了看故乡的土地，这次他仿佛又看见了金碧辉煌的大圣堂，大圣堂前好像还站着一个人，阳光照在彩花玻璃上有些刺眼，他看不清那人的脸，一只手伸了出来，牵住了他。
【教皇，大人~】
朱里奥的眼中彻底失去了神采，前伸的双手也垂了下来，但他脸上并没有痛苦，反而洋溢着圣洁的微笑。悲伤的哭泣声飘荡在圣都的废墟之中，仿佛这座城市也在哀鸣，一位优雅的圣骑士，在他没能守护住的城市中——死去了。
学院的众人泣不成声，周围魔法世界的军官和异世界的军人也脱下头盔，帽子，对牺牲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。可是，上天没有给他们哀悼的时间，笼罩着约瑟将军的黑色浓雾消失了。
人影渐渐清晰，约瑟将军的蓝色短发变成了肆意飘扬的不羁黑发，脸上的胡须消失了，眸子变得狭长，眼白也消失了，眼中只有深邃的黑色，冷厉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。约瑟身上的军装也不见了，此时他身上穿着水流一般的黑色法袍，整个袍子的边缘都像呼吸一般地波动着。
【跪下！】
还没等众人发难，‘约瑟’漂浮起来，空灵的声音带着威严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中，不自觉的，众人纷纷跪了下来，像臣子一般低下了头颅。
【我！布利弥尔！虚无的缔造者！人类的解放者！也是你们口中的——始祖！】
【抬起头来】
狂妄的言语从‘始祖’口中传来，但是没有人敢去质疑，众人依言抬起了头，除了才人，所有人都发现，天空中人的外貌和衣着都跟大家口口相传的始祖相同。
【来吧，虚无的孩子，回到始祖的怀抱吧】
空灵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温柔，露易丝和蒂法慢慢起身，朝着始祖走去。‘不要去，露易丝！’才人心中在呐喊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蒂法和露易丝像男子走去，身体动不了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眼前所谓的始祖刚刚杀了朱里奥，露易丝有危险！
【停下！露易丝！】
才人右手上代表‘勇气’的符文亮起，恐惧如潮水般退去，才人重新掌控了身体。他迅速起身，发出怒吼的同时，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，这是在魔法学院准备出发时，欧斯曼老翁给他的武器。左手甘道夫的符文也亮了起来，才人快速挥动刀刃，几道无形的气刃飞出。
才人用‘勇气’发出的怒吼驱散了始祖的控制，露易丝和蒂法眼中恢复了清明，可是始祖带着无尽魔力的双手已经近在咫尺，她们避无可避！危急关头，始祖的攻击突然一转，几声气爆声响起，随后自己和蒂法就被才人抱着滚到了一旁。
【可恶的蝼蚁！】
始祖双手挥起，一排排地刺从始祖脚下冒出直奔才人而去，才人用余光瞄见情况，不敢停留，抱着两女继续朝其他方向滚去。地刺越来越靠近，死亡的威胁在才人心中放大。
【水浪防御！】
【漂浮！】
被才人叫醒的还有身后的众人，安丽埃塔拿出魔杖，用出了水浪防御，温柔的水浪将才人三人包裹起来。在安丽埃塔高超的魔法技艺下，无形的水流变得像皮球一般，地刺直接将水球弹飞了。接着是塔巴萨放出的漂浮，才人三人浮在了空中。
【暴风雪！】
气温下降，无数锐利的冰锥带着气旋朝始祖刺去，安丽埃塔和身后的众人没有敢发动攻击。虽然无可考证，可此人的威势和特征确实和始祖的描述很像，多年的信仰让他们不敢轻易反抗。可塔巴萨没有犹豫，手中魔杖前点，立刻就用出了自己最擅长的魔法。
【哼！】
始祖身上闪出耀眼的光辉，暴风雪未能近身就在光辉中消散了，这是教皇的圣光魔法。接着范围更大，速度更快的地刺朝着联军刺去，显然始祖并不关心自己信徒的死活。
【土元素加重！】
漂浮起来的露易丝终于有机会拿出魔杖，随着她的魔法，凶猛的地刺在靠近联军阵营前停住了，就像是无法破开联军阵营的土地一般。
【哒哒哒】
看着巨大的地刺停在眼前，山田等人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状况，他可管不上对方是不是始祖了，他带着虎二迅速发起了反击，他的设计精准度很高，和二号配合，子弹封锁住了目标所有的可能行动路径，势必要一击必杀。山田很有自信，可惜始祖没有按他预想的那样行动，始祖用出了属于约瑟夫的‘身体强化’魔法，以一种他们根本看不清的速度直接从子弹的缝隙中穿了过去，在山田他们看来，始祖根本就没动，子弹就那么穿了过去。
【吾为万物之主，不可违逆，不可阻挡，汝之血肉为吾之盾，汝之精神为吾之矛，臣服！】
始祖手臂高举，黑色的衣袍随风‘流动’，他吟唱的速度极快，随着他的吟唱，一口古朴的大钟直接就从云端降临，大钟栩栩如生，甚至还有天使在旁，敲响了钟声。精神再一次被控制住，山田内心绝望的嘶吼，随他一起被控制的还有联军的众人。
【遗忘】【魔法强化，扩散】
蒂法和露易丝再次用出解除精神控制的魔法，可惜这次并没有生效，始祖用出的精神控制显然和约瑟将军不是一个等级的，凭蒂法的遗忘咒文还解除不了。
【虚无！是我的力量！】
始祖高举的手向才人的方向一指，联军的众人纷纷举起魔杖，无数的魔法向着他们飞来。
【喝啊！】
才人深吸一口气，他知道自己要争取时间，看着漫天飞舞的魔法，他又想起了面对七万大军的那个夜晚，只是自己已经今非昔比。双手握紧武士刀，才人挡在两女身前，刀光飞舞，才人用迅疾的速度，精准的刀法将无数的魔法攻击一一击碎。
【强化折射！】
就在才人气衰之际，露易丝终于完成了虚无咒文，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魔法攻击。三人刚刚松了一口气，天色突然暗了下来，一块足有一个操场那么大的巨型石块从空中降落，‘折射’可以防御魔法攻击但是对冲击的防御效果是不理想的，这块石头如果落下，三人一定会粉身碎骨。面对令人绝望的情形，才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了出去。握刀的左右手光芒大作，刀挥出，这一次，耀眼的刀芒连远处的始祖都能看到。几道巨大的刀芒闪过，巨石直接被切割成了数块，才人抱着二人准备从空隙中躲过。
【想跑？】
始祖张开的双手狠狠攥紧，被切开的巨石瞬间粉碎，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尖锐石刺，铺天盖地的朝三人刺去。异变突生，面对这密密麻麻的石刺，三人已经失去对策了！像是机关枪扫过墙壁一般的噼啪声连绵不绝，尘土消散，三人却不见了踪影。
【这是……镜子空间！】
布利弥尔有些奇怪，仔细地看着三人消失的位置，光线的些许变化让他识破了三人的踪迹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才人额头的符文亮了起来，放在怀中的镜子突然浮了起来，接着熟悉的镜子空间出现了，挡住了始祖的进攻。在江户山上，觉醒后的才人和露易丝带走了蒙斯特变成的镜子，露易丝还认出了这就是当初约瑟夫拿来吸取咒文的镜子！随着才人额头的符文越来越亮，镜子周围出现了朦胧的虚影，虚影越来越凝实，蒙特斯的身影出现了！只不过这次出现蒙特斯有了些许变化，虽然还是露易丝的容貌，但是却有了长长的精灵耳朵，眼神也从温柔变成了狡黠。
【这个气息，你是……莎夏！】
德鲁的声音响起。
【第一任甘道夫，莎夏！】
蒂法显然更了解虚无的历史，在露易丝和才人一头雾水时报出了现在的情况。
【镜子中灵的居然是你！当年你到底去哪了？】
对于老主人，德鲁显然有很多事想问。莎夏还没来得及开口，镜子空间就寸寸碎裂了。布利弥尔死死盯着蒙特斯。
【莎夏！你居然也没死！】
布利弥尔的声音第一次变得凝实，那是愤怒的声音。
【确切的说，我早就死了，要不是有神之头脑的能力，我甚至早就忘了自己是谁。】
【你也在镜子里？】
布利弥尔的语气突然温柔起来。
【对，当初我联合精灵族突袭把你击败，可你的魔法实力太强大了，你偷偷把你庞大的魔法能量撕成了五份分散出去，而我们只抓住了你留下的那一份。可惜你还是失算了，我识破了你的计策，用你打造的那面镜子封印住了你的意识和最后那份力量，你的意识被困，永远也别想复活！】
莎夏同样盯着布利弥尔，有点自豪的说出了6000年前的秘辛。旁边的露易丝和蒂法已经懵了，始祖竟然是被自己的使魔所杀。
布利弥尔的袍子剧烈波动起来，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。可莎夏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，继续着她的发言。
【记得我们的誓言吗？永不分离……所以，在封印了你之后，我把自己的意识也封印在了镜子里面。只是我没有你那么强大的意识，从封印那刻起我就浑浑噩噩了。】
莎夏倔强地盯着布利弥尔不放，气氛一松。
【为什么】
布利弥尔轻轻问道。
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？呐，布利弥尔，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冒险，我们费尽千辛万苦从精灵的暴政中将人类拯救出来，教会了他们魔法，帮他们建立了国家。那时候的你真的很吸引人，你才华横溢，明明是个人类却拥有比精灵还要强大的魔法天赋，你有着真诚的笑容和纯洁的心灵。】
莎夏眼**现了向往，美好的回忆在神之头脑的力量下不断从脑海中浮现。
【你的力量越来越强大，精灵的先祖魔法，精灵的浮空舰队都不能拦住你的脚步了。你的野心也越来越大，你当上了人类的皇帝，你的版图越来越大，你已经把精灵们赶到了沙漠之中。因为精灵不愿意臣服，你甚至开发出了一种能控制心灵，篡改记忆的魔法，所有人类都成了你的奴隶！】
莎夏的声音变得低沉。
【现在你还问我为什么？我告诉你为什么！我们推翻了精灵族，不是为了给这个世界一个新的神！】
莎夏已经在咆哮。
【这么说你还是要阻止我？】
布利弥尔平静的听完了莎夏的控诉。他挥了挥手，圣堂的废墟一块块浮了起来，无数跟刚才一样的巨石朝着才人他们飞去，就像天塌下来一样。
【才人！用剑光打碎石块！露易丝！用爆炸!蒂法！唱完整的遗忘咒文歌！】
危机关头，莎夏下达了命令，一个法阵在她脚下点亮。
【爆炸的咒文太长了，来不及！】
【按我说的做！快！】
才人已经高高跃起，刀光如虹，再次将巨石切开，可就算是碎石，从高处落下也足以致命。
【魔法解析，威力强化，压缩，爆炸！】
露易丝的咒文居然在瞬间完成了，空中的碎石都停住了，向着一点紧缩，接着剧烈的爆炸响起，所有的碎石都被炸成了齑粉。剧烈的魔法波动化作一个可见的圆环辐射开去。
【趁现在！】
【遗忘！】
莎夏和蒂法的声音同时响起，代表这遗忘的银色光辉融合进了爆炸的魔法余波，圆环瞬间扫过整个联军大营，众人的眼睛恢复了清明。
【咒文怎么会这么快！】
露易丝有点没有明白过来。
【我现在寄居的镜子是布利弥尔那家伙打造的神器，有两个作用，一是展开绝对无法突破的镜子领域，可惜布利弥尔知道‘钥匙’，镜子空间挡不住他。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加快虚无咒文的吟唱速度！要不是有神之头脑，你们两还没有使用的实力！】
莎夏迅速做了解释。接着她清了清嗓子，朝向了联军的众人。
【大家！布利弥尔是个伪君子！你们都体验过了！他用虚无魔法操纵了人心，篡改了记忆！他不是神！他是只想奴役你们的魔鬼！拿起你们的武器！跟着我，反抗！】
【舰队做好战斗准备！】
安丽埃塔下达了指令，失去心智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，她无法想象之后都在这种状态下的日子，就算对方是始祖，此时也必须反抗！
联军的舰队缓缓升空了，无数的魔法炮对准了布利弥尔，他虽然是一个高超的魔法师，但他也无法独自面对数百架联军的魔法飞艇。
【你总是能把我逼上绝路呢，莎夏。】
布利弥尔停止了攻击，他知道就算他发动魔法，也无法突破整个联军的防御。
【可惜，你真的以为6000年过去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准备吗？】
布利弥尔慢慢漂浮了起来，整个大地开始晃动，被联军骑士团控制起来的大和号发出了一阵阵颤抖。在大和号降落后，安丽埃塔第一时间命令骑士团将大和号所有的操纵人员收押了，按照才人的说法，大和号已经不会再行动了。可它此时却动了！
大和号漂浮了起来，庞大的舰身从舰首开始层层打开，直至露出大和号的犹如小型银河一般的内核——星核。大和号按照虚无炮的模式展开了，接着红色的钢铁外甲开始剥落，悬浮在了大和号周围，露出了内部雕满符文的黑色奇特材质，甲板上所有的符文炮台都沉了下去，变成了一个个魔法阵。
整个大和号已经没有了舰船的模样，变成了一个被漂浮的红色装甲包围的巨大炮管。
【这是，世界树法杖！这怎么可能！】
莎夏发出了惊呼，他还记得当初这个东西的设计图纸，可惜图纸没有能实现布利弥尔就被封印了，莎夏也毁掉了那张图纸。
【不得不说，伊鲁真是一步阴差阳错的绝妙好棋！十六年前，我算出所有的虚无都要出现了，我用模糊的预言迷惑了那个愚蠢的教皇，让他征收战争税，让他去发起战争！可惜那个固执的傻瓜只会不停的加强防御！不得已，我看上了另一个虚无使用者伊鲁，可是伊鲁更加固执，他就是不愿意合作。】
布利弥尔已经站上了世界树法杖，联军的舰队也整装待发，调整着队形。
【于是，我怂恿教皇杀了伊鲁，将虚无转移到了约瑟夫身上，没想到教皇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，伊鲁居然跑了！还让他在逃跑时遇到了空间乱流，还好我在提取虚无时留了一手，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传到了伊鲁体内。】
布利弥尔平淡地看着对方舰队整理队形，没有出手的打算。
【约瑟夫也算是一个惊喜，没想到无能的他却有一颗疯狂的心。就差一点，就差一点就能将虚无一网打尽。约瑟夫死了，镜子也流落到了那个小姑娘手上。但是约瑟夫的死让我恢复了一点力量，我唤醒了远古巨龙，可最终还是失败了。当时我彻底绝望了，这个世界居然走上了和平的道路，没有人能够对抗你们了，我不知道自己又要再等多久！】
才人等人静静听着布利弥尔的自白，原来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都有他的影子。
【可是上天在给我机会，你们居然去了异世界，在你们走的当天，我就操控镜子以蒙特斯的身份进入了异世界，我先是拆散你们，再引诱你们自投罗网，我费尽心思，却在要成功的一刻被你——莎夏妨碍！本来'甘道夫'和'元素之理'都应该死在异世界的，而我将带着世界树之杖来寻回最后的力量！】
联军的舰队终于整理好了队形，他们选择了'塔盾'的阵型，善于防御的魔法师和舰船组成'盾'，善于攻击的部分组成'矛'，进攻的时候放出'矛'，防御的时候收紧'盾'。
【不过，现在也没有什么差别！】
作者：
本书之前的铺垫，基本都已经全部收好了，可能有点生硬，毕竟我是第一次写作，表现可能没有那么好，但是我真的尽力了，马上就是最后一章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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